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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大唐玉玺(第1页)

回到安宅,已近黄昏。向泽安排人去张罗晚饭。安嗣荣命人拿了两个箭靶置于庭中,一前一后。乃对符疏同道:“你且试试弓。庭院狭小,故而放了两个箭靶,看看能不能穿其一中其二。”

符疏同取了铁胎弓,虚拉了两下,尽全力刚好能满弓。于是取一支长箭,看准位置,拉开马步,张弓搭箭,如怀抱婴儿,手一松,“笃”的一声,但见那支长箭稳稳扎在第二个把心正中,箭身穿靶约有一半。再回看第一个靶子靶心处尽碎,一寸厚木板被射了个对穿对过。符疏同赞道:“好弓!”安嗣俊和向泽亦同时赞道:“好箭法!”

安嗣荣笑道:“不错不错,这比箭一关为兄对你甚有信心。不过6千羽既在金陵,为兄且帮你加个保险。”转头对向泽道,报名时,且把我和疏同兄弟一起报上去。”向泽颔领命。符疏同不解其意,不过想起宜城外,安嗣荣射燕敬宗那一箭,确有石破惊天之威,想来他既这样说,必定自有道理。安嗣荣又道:“我有些累了,先去歇息一下,让嗣俊陪你练练剑吧。”说罢转身进屋去了。

安嗣俊忽地冷然道:“哼,谁知道她是冲着你还是冲着我兄长来的?”

符疏同被她这莫头莫脑一句话呛得正不知如何接话。

“看剑”,安嗣俊已是拔剑刺来。符疏同来不及拔剑,堪堪转身避过。好在安嗣俊只是奉命陪他练剑,攻得倒是不甚急。饶是如此,符疏同得着机会把剑在手,也是左支右拙,勉强挡得几招才缓将过来。

向泽素知这安小姐向来脾气古怪,又最着紧她兄长。不由忍俊不禁,在旁边偷笑。

说来也怪,符疏同自从在九里村得了这柄长剑,每一招一式但觉力道强了许多,信心也足了许多。加之安嗣俊武功本高过他,每每给他喂招,力道度拿捏得极佳,既让他感受到压力,又刚好激他潜能。心中不禁暗暗感激这安姑娘。安嗣俊和那高怀德心性相同之人,一心扑在这武学之上,悟性极强,即便做个教练,也是拿捏得十分到位。

一炷香酣斗下来。安嗣俊道:“罢了,”一跃后退收手。破天荒地给了些赞许:“还有点悟性,算得上是学武的料子。好好努力,莫要不争气,让那女子赖上了我兄长。”

符疏同哭笑不得。只得举剑行礼道:“谢谢嗣俊点拨,疏同自知不成器,必将知耻而后勇。”这一个月内,先后见识了高怀德、燕敬宗、燕敬权、安嗣俊这般高手过招,加之安嗣荣指点迷津,自觉武功修为大有进益。

第二日,安嗣荣起得甚晚,符疏同和安嗣俊又练得半天剑法。下午安嗣荣命仆童拿来围棋,亲自和符疏同对弈。符疏同武将世家出身,棋艺甚是粗浅。虽得安嗣荣相让二子,仍是连输了三局,安嗣荣不禁连连摇头道:“这围棋一道,甚是深奥,所谓二十不成国手,终身难成。陛下琴棋书画皆通,任何一样放在寻常人等身上皆可称国士。安某幼时师承华山陈抟老师,于围棋一道略有心得,若对局陛下自问尚无胜券。这一关却只怕须得另辟蹊径。否则如何抱得美人归啊?”这调侃语气说得安嗣俊在旁又是眉头紧锁。符疏同本来自知棋艺粗浅,原本也是硬着头皮答应的,自衬多思无益,倒也不曾挂怀。

第三日一早,刚吃过早饭,那钟谟观玉玺之心甚切,已是拉了徐铉同车而来。安嗣荣,向泽得了通报,到大门口迎候。

徐铉施礼道:“一大早刚从宫门值班归来,尚未得归家,便被这家伙拖来。一大早扰了安公子清净,失礼失礼。”徐铉和江文蔚同掌大内词命。江文蔚被贬去外州之后,徐铉值守大内候命的时候甚多。今日算得是刚下了夜班。

钟谟指着自己的马车道;“拜佛须要早,佛争头炷香嘛。何况今日专门乘了这主家得意之作的貂车前来,何等应景,何等有礼貌。哪来失礼之说?”

徐铉笑道:“你这家伙,这是找着机会在炫富嘛。”众人谈笑着进了客堂,只留向泽在门口迎候韩熙载和常梦锡。

主宾落座,安嗣荣命童仆奉茶。

呷了一口,钟谟赞道:“好香啊!那6羽号称茶圣,认为“淮南茶,光州为上“,又更赞阳羡茶“芳香冠凡世之物产“,可为贡品。害得我家里囤了多少“阳羡紫笋”。如今托安公子的福,喝了这蜀中仙茶,方知上了6羽那老儿的当了。真个是“蒙茗玉花尽,越瓯荷叶空;锦水有鲜色,蜀山饶芳丛。”若是这蒙茗用锦水泡来只怕是更有滋味。”

徐铉笑道:“一看就知你是那牛饮之人,却学人家附庸风雅。须知茶之上品,必须是明前采摘。明前节气尚寒,新芽刚出,本就采不得许多,价格自是昂贵。纵算你钟先生财大气粗。囤那许多,也是品不得明前新茶的鲜香了。”

两人刚斗了两句嘴,韩熙载和常梦锡结伴而来。

落了座,奉了茶,安嗣荣便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向泽:“且去取玉玺与各位贵客观赏。”

向泽走到客堂上方屏风后,一处摆有花瓶的几案前,小心站在正中,然后双手握住案上一个铜花瓶,左旋数周,又右旋数周。只听的似乎“咔”地响了一声,接着似有机械运作之声,墙壁上那副《马球图》从中间徐徐分开,露出一面黑黝黝铸铁墙壁,上面有两个孔。向泽把安嗣荣给的那把钥匙插入右孔,又从身上摸出另一把钥匙,插入左孔。两把钥匙同时扭动,墙上弹开一扇厚厚的小门,门后端端放着一个锦盒。

向泽双手将锦盒捧到安嗣荣面前。安嗣荣打开盒盖,一枚三寸见方的美玉让整个客堂里似乎为之一亮。这枚玉玺通体由一块翡翠原石雕成,底座印体见方,色泽为透明翠绿之色;印体之上盘踞一条黄里透红的龙身。雕工极为精致。当世之时,中原华夏地方和缅甸远隔数千里,交通阻隔,极少有翡翠流入中国,实为极其珍稀之物。

安嗣荣将锦盒向前推与众人观赏。钟谟将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来,问道:“这玉玺可真能拿来观赏?”

安嗣荣笑道:“无妨,翡翠为玉中之王,质地坚硬。如此大颗的翡翠绝不会轻轻一摔就碎,钟大人可随意把玩。”

钟谟将玉玺拿在手中,反复端详,口中啧啧赞叹:“漂亮,这大唐盛世,皇帝御宝,果然工艺卓,不是俗物,漂亮。”看了良久方把玉玺递给韩熙载。

韩熙载学富五车,又酷爱玉石古玩,把这玉玺端详了一阵,点评道:“翡翠乃奇石之尊,质地纯粹,远胜我华夏所出产之诸般玉石。其讲究种,水,色,工。“种”者,籽料之质地,质地细腻者为优,从优及次,依次为玻璃种、冰种、糯种,豆种。“水”指的是玉石之通透,灵气,水头也。“色”乃指颜色,黄为翡绿为翠,均为翡翠之上色,色之一字讲究的是浓、阳、正、均。“工”字嘛自然是指工匠的构思、工艺。此玺底座方正,通体玻璃种之阳翠;颜色过渡至龙身,算得冰种正阳之黄翡。如此大颗的材料,均在冰种以上,极为不易。更难得的是同一块原石兼具此二种上乘之色,世所罕见。再看这四字“皇帝神宝”,出自高宗武后年间大书法家薛稷之手。薛稷之字,世人评之“结体遒丽,媚好肤肉。”又云:“风惊苑花,雪惹山柏”。加上这盛唐巧匠,构思奇妙,雕工精湛。此玺实乃稀世之宝,稀世之宝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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