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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呢。」薇薇安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，氣沖沖的取出法杖擦拭。

薩菲羅飛快的看了一眼歐內斯，見他只是看著窗外風景，視線重回工作檯。

林莘旁觀這些人的反應，很清楚他們在想什麼，等之後他們知道尤黎普和歐內斯的關係，便不會替歐內斯感到屈辱了。

克姆行車很快啟動，窗外景色在不斷後退，其他人專注於自己手頭上的事，林莘癱在沙發上，凝視著地板上投下的光發困。

這時，歐內斯卸下了頭盔。

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，像是會發光的聖殿雕像，那一頭金髮泛起炫目的光圈，偏分的劉海隨著他的動作散落在鼻尖，在臉上投下幾片陰影。

宛如壁畫一般精美。

如果男主身上沒有那些經歷，此刻，他應該站在普羅米斯特的王城頂端，俯瞰著都眾生，盡享一國皇子之尊。

林莘看著歐內斯的側臉，不知不覺閉上了眼。

這本該是一場短暫的休眠，但當林莘見到赫里曼時，一切都變得複雜了。

這一次，它並沒有靠得很近，而是飄浮在空中。

「喜歡嗎？我送給你的禮物。」

林莘手腳被它牢牢困住，需要費力的昂起頭才能看到赫里曼的臉。

而對於這個問題，他沒有太多的心情作答。

「我將你唯一的好友復活，不感謝我嗎。」赫里曼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。

林莘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，赫里曼在空中俯視著他，纖長而濃密的睫毛輕垂，有種憂鬱的美感，像是油畫裡走出來一樣。

「你以前從來不會跟其他人睡在一起，是那個人類逼迫了你。」

它眼眸沉靜，宛如一潭死水，沒有任何生命力，在對上林莘的雙眼時，才有了一些情緒。

「不過，你不用擔心，我會將你從泥潭中解救，來到坦圖斯，你將不會遭受任何苦難，我可以幫你解決一切問題。」

林莘看著赫里曼自說自答，只覺得這個邪神無比荒謬。

事實上，他的痛苦正來源於赫里曼，是它親手造就了林莘的煩惱。

如果林莘一開始沒有遇見尋找祭品的博特家族，將會是另一番模樣。

他甚至會想像祭壇上赫里曼沒有出手的結果。

就算是死了，也比現在要好上許多。

這樣，他也不用因為尤金的質問而回憶多年前的記憶。

「林莘，我深愛的祭品，我賜予你生命，讓你在白日和黑夜綻放，尤金會做你的引路人，踏上回歸的旅程，黑色火焰將作為標記出現在泥土上，指引你來到我的身邊。」

赫里曼抬起手，一陣強風拂過，五指的觸感頓時從林莘臉上傳來，冷的像是冬日河面上結成的冰。